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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是点心婚姻是饭[新闻]

发布时间:2020-11-16 01:43:33 阅读: 来源:衣帽架厂家

于爱情与婚姻,林语堂曾有过一个非常精辟的比喻。他说:“爱情是点心,婚姻是饭。”美色当前,欣赏一番,幽他一默,亦不讳美色其所好,惟不及乱。这才是生活的真正智者,且不失一个男人的真性情。点心虽精致甜美,却不可以当饭吃,充其量只是喝下午茶,亦或闲情逸致时的点缀。而饭,尽管由于周而复始地重复,早晚会变得乏味,但却是每日必须,更是一种习惯。林语堂一生曾有过三段恋情,与赖柏英的初恋;与陈锦端的痴恋;以及和廖翠凤的婚姻。初恋由于年少青涩而唯美朦胧,真正让他刻骨铭心的还是和陈锦端、廖翠凤这两个女人的情感纠葛。与陈锦端虽是两情相悦,却终因陈父的反对而成悲剧,可在林语堂心灵最深之处,那个没有人能碰到的地方,锦端永远占一个位置,这无疑就是他的“点心”。而“饭”则就是与他携手走过近六十个春秋冬夏的爱妻廖翠凤了。

林语堂与陈锦端初识于上海圣约翰大学。陈锦端是他一个同窗的妹妹,美丽、优雅,还画得一手好画。他一见她就着了魔。而林语堂一表人才,他的不凡谈吐自然也深深吸引着陈锦端,两人很快双双坠入爱河。相识以后,林语堂就常常约她一起吃饭聊天。锦端画画他就写作,他们用画和文字将周围的世界装点得五彩缤纷。

然而,陈锦端出身名门,父亲陈天恩根本看不上牧师的儿子林语堂,觉得他家境太过清苦。林语堂就这样被阻隔在相思的门外,痛苦到寝食难安。陈天恩得知,有些过意不去,便将自己的邻居、钱庄老板廖悦发的二小姐廖翠凤撮合给林语堂,以弥补自己心中的一点不安。廖翠凤慕名林语堂已久,她心里自然一千个愿意。廖翠凤的母亲却有异议,说:“和乐(林语堂的本名)是牧师的儿子,家里很穷。”廖翠凤坚决果断地说:“贫穷算不了什么。”这话传到林语堂耳朵里,让他很感动,于是就答应了这门亲事。

1919年1月9日,25岁的林语堂与24岁的廖翠凤宣布结婚。烛光中,林语堂站在窗前,痴痴地看着隔壁陈家,再也寻不见她美丽的身影。爱情留不住,就守住婚姻吧。他拿过结婚证书对妻子说:“我把它烧了,婚书只有在离婚的时侯才有用,我们一定用不到。”烛火点燃了婚书,红红的火苗证明着林语堂要和妻子白头偕老的决心。

婚后不久,林语堂带着妻子到了美国,两人在波士顿租了两间房,开始了留学中的婚姻生活,翠凤不愧是钱庄人家的女儿,很会精打细算,就那么一点钱,饭菜也能做得花样百出,让林语堂刮目相看,从此断了再去找锦端的心。

不久,他们的头生女儿诞生,林语堂异常爱惜,给她取名凤如。待翠凤坐完月子,他们就来到京城,北大聘他为英文系教授,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讲师。

林语堂把家安置在一个小四合院里,简单又温馨,他负责往家赚钱,翠凤负责料理家务,女儿乖巧可爱,生活很幸福。

后来,林语堂又来到上海,蔡元培聘请他做了研究院的英文编辑。有了稳定收入,他把妻女也都接了过来,正式在上海安家落户。

这时候,陈锦端已经学成回国,在上海中西女塾教美术,求婚的人踏破了陈家门槛,锦端不为所动,她心里还装着林语堂。翠凤善解人意主动请来锦端作客。每次锦端要来,林语堂都十分紧张坐立不安,女儿不解,就问妈妈,翠凤笑着说,“爸爸曾喜欢过你锦端姨。”弄得林语堂很尴尬,只好默默抽烟斗。

锦端眼见林语堂一家人和乐融融,林语堂已习惯了翠凤的精心照料,整天叼着烟斗欣赏着庭院美景,享受着安逸的婚姻生活,终于决定结婚。她32岁时嫁给了厦门大学教授方锡畴。?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终于有了归宿,林语堂更加笃定了与发妻好好过下去的信心。他说,婚姻并不是以善变的爱情为基础的,而是爱情在婚姻中滋长,男女互补所造成的幸福,是可以与日俱增的。

生活中,如果廖翠凤生气了,林语堂连话也不说一句,保持沉默。倘若真的吵架了,也是吵过就算了,他的绝招是“少说一句,比多说一句好;有一个人不说,那就更好了。”他认为夫妻吵嘴,无非是意见不同,在气头上多说一句都是废话,徒然增添摩擦,毫无益处。他说:“怎样做个好丈夫?就是太太在喜欢的时候,你跟着她喜欢,可是太太生气的时候,你不要跟她生气。”廖女士最忌讳别人说她胖,最喜欢人家赞美她又尖又挺直的鼻子,所以林语堂每逢太太不开心的时候,就去捏她的鼻子。太太自然就会笑起来了。林语堂曾经说过:“只有苦中作乐的回忆,才是最甜蜜的回忆。”他们即使穷得没有钱去看一场电影,也可以去图书馆借回一叠书,俩人守住一盏灯相对夜读,其乐不改。所以大师亦说,穷并不等于“苦”,他从来没有“苦”的感觉;世俗所谓的“贫贱夫妻百事哀”的逻辑,完全被他推翻了。

林语堂和廖翠凤结婚后,一直恩爱,而对陈锦端也一直念念不忘。女儿长大了,也知道父亲内心一直有陈锦端。因为每逢锦端姨来家里做客,父亲都会非常紧张。平时画画,又总是要让画中的女子留着长发,再用一个宽长的夹子将头发夹在身后。女儿问他:“您为何老是画这样的发型?”林语堂抚摸着画纸上的人像,目光开始变得迷茫,他说:“初见你锦端姨的时候,她的的头发就是这样梳的!”林语堂的心目中,锦端就是美的化身。 他说:“吾所谓钟情者,是灵魂深处一种爱慕不可得已之情。由爱而慕,慕而达则为美好姻缘,慕而不达,则衷心藏焉,若远若近,若存若亡,而仍不失其为真情。此所谓爱情。”他和陈锦端也许就是这种爱情吧。

晚年的林语堂住在香港,病魔缠身,靠着轮椅活动。一天,陈锦端的嫂子登门拜访,林语堂关切地问起音讯不通多年的恋人的情况,听说陈锦端还住在厦门时,他那有些浑浊的老眼忽地一亮,高兴地说:“你告诉她,我要去看她!”廖翠凤当然知道林语堂的心,但她并不吃醋和嫉妒。他们之间,一直彼此信赖,廖翠凤相信他,他娶了她就会好好待她。即使在林语堂很红的那几年,版税可以拿到很高,完全有机会花心一下,但他没有。终其一生,林语堂在操守上也是绝对纯洁的。当很多文化名人抛弃旧家庭的发妻,另找时髦的知识女性时,翠凤也担心丈夫会喜新厌旧,林语堂就安慰她:“凤啊,你放心,我才不要什么才女为妻,我要的是贤妻良母,你就是。”

有人问他:“你的婚姻没问题吗?”林语堂笃定地答:“没问题,妻子允许我在床上抽烟。”林语堂承认,他的自由天性也只有翠凤这样的妻子才能完全包容,并总结说:“才华过人的诗人和一个平实精明的女人一起生活时,往往显得富有智慧的不是那个诗人丈夫,而是那个平实精明的妻子。”文人身上总有诸多怪癖,名气如林语堂者更有甚之,但翠凤总能应付自如,可谓大智慧。翠凤一生都在纵容丈夫,不曾阻拦他前进的脚步,还随时把他像孩子那样照顾得周到。他们相濡以沫,恩爱有加,互相体贴和关心,堪称夫妻中的典范,林语堂得意地说:“我把一个老式的婚姻变成了美好的爱情”。

1969年1月9日,在台北阳明山麓林家花园的客厅里,一对喜烛点燃,林语堂夫妇悄悄庆祝结婚五十周年。林语堂认为廖翠凤属于接纳万物、造福人类的“水”,而自己却是凿穿万物的“金”。他把一枚金质胸针献给廖翠凤,上面铸了“金玉缘”三字,并刻了詹姆斯·惠特坎·李莱的不朽名诗《老情人》。林语堂将其译成中文五言诗:同心相牵挂,一缕情依依。岁月如梭逝,银丝鬓已稀。幽冥倘异路,仙府应凄凄。若欲开口笑,除非相见时。

有人问他们半个世纪“金玉缘”的秘诀。老夫妇抢着说,只有两个字,“给”与“受”。在过去的一万八千多天里,他们相互之间,尽量多地给予对方,而不计较接受对方多少。林语堂对待爱情的成功之处在于,他不和人生较劲。得之我幸,不得我命,他不是不懂得爱,而是懂得激流勇退,也明白不是所有的爱都能拥有,应该把已经拥有的好好珍惜才对。陈锦端在他的心里,他只是把她放在心里。然后和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,好好地生活,一样有美满的人生。正如他自己所说:“婚姻犹如一艘雕刻的船,看你怎样去欣赏它,又怎样去驾驭它。”一代文学巨匠林语堂正是以真诚坦荡的襟怀为刀,精雕细琢婚姻这艘木船,同时又以风趣幽默的目光欣赏它,用爱和责任驾驭它,因此也才有了“我把一个老式的婚姻变成了美好爱情”的佳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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